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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么看都像是裴鹤之曾经的床伴之一吧。

这个认知让顾念寒莫名有些不适。

医院随处都是alpha,他怕自己受到影响,下楼时披着裴鹤之的外套,现在身上沾满了对方龙舌兰的信息素味道。

实际上虽然顾念寒嘴上不说,但很感谢裴鹤之这样细心的周到,平时外套总是留在床头,此刻顾念寒却像是被这味道刺激到了,一声不吭地将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了门前的衣架上。

他突然就意识到再当自己将软肋暴露在裴鹤之面前以后,实在有些太依赖于对方了。

这实在是很不应当。

顾念寒将之前叠的千纸鹤跟折纸从窗台前的玻璃瓶中倒出来。

他心里乱极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不擅长处理乱七八糟的情绪,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将它关在心里自行化解。

但显然这一次化解的很失败。

烦闷之意接连不断的从心口钻出,像是密密麻麻的毒蔓,毒性蔓延至四肢百骸,顾念寒看着掌心里叠的七扭八歪的千纸鹤,再一次觉得躁乱到了极致。

他听力敏锐,此时兴许是无暇顾及,连裴鹤之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都不知道。

顾念寒将那被折坏的千纸鹤扔到垃圾桶,半路上却被人攥进手里。

裴鹤之垂眼看着那丑丑的折纸,问:“怎么了,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顾念寒喉头一滚,轻声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