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蹙,语气带着冰冷的警惕:“你别过来。”
裴鹤之对上顾念寒那双充斥着恐惧与复杂的眼眸,若无其事地用手指点住刀尖,然后慢慢地将刀尖冲向了别处,语气中隐透不悦:“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alpha的信息素笼罩在身侧,即便是毫无攻击性的安抚性荷尔蒙,也足够让oga感到惶恐。
以往哪一次发狂期不是痛的死去活来,现在这样毫发无损地从床上醒来更是宛若梦境。
“救命恩人?”
顾念寒低念着这句话,回想起当时白浩当时所说,能摆脱痛苦的方法只有像正常oga那样寻找alpha结合。
自己跟裴鹤之?
他双手一颤,水果刀没拿稳掉在被褥上。
“我们,我们……”这几个字艰难地从顾念寒口中吐出,冰冷的手掌攥住手腕,眼底是一片死灰般的寂然,“我们,发生过什么吗?”
裴鹤之将水果刀拾起,远远地丢开,听着落地后发出的清脆声响,这才心满意足地向他靠过来,将oga笼罩在自己高大的阴影之下。
“你认为呢?”
这样的回复显然让顾念寒陷入更深的慌张无措。
一个处于发狂期oga和alpha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无论是谁都会坚信他们发生过关系。
顾念寒的脸上血色全无,他眼睫轻颤,手指几乎要掐入皮肤。
他这副近乎绝望的神情落入裴鹤之眼底,惨白到扎目,像对他无声的挣扎与抗议。
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刹那间让他就连想要打趣的念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裴鹤之语气淡然,又退回原处,重新将头贴到了枕头上,“只是我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