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无法自控,不绑住的话怕伤到自己。”
当年顾念寒将后颈腺体处抠得血淋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即便是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迫不得已,白浩还是感觉心脏一阵绞痛。
裴鹤之站在他旁边,眉眼间笼着惨白的光线,呈现出一种危险妖异的美感。
他望着室内,一字一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寒的情况私密,并不是人人得知,更何况当年白浩是跟裴尚泽保证过的。
白浩对裴鹤之抱有极大的敌意,答非所问:“你是他什么人?”
裴鹤之似乎被这个问题逗笑了,他轻哼一声,冷凉的目光落在白浩身上:“他现在的主人。”
“裴家人?”
早就听说过裴氏新继承人上任,白浩略微一惊,心瞬间沉了下去。
原本以为顾念寒终于脱离裴家,没想到兜兜转转竟还逗留在原地不走。
哪怕白浩再不甘心,也只能将事实如实道来。
等到白浩终于将事情交代清楚,顾念寒已经被牢牢捆住了,医护人员鱼贯而出,似乎谁都不想在里面多呆一秒,转眼间那间惨白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顾念寒一个人。
“虽然目前为止分离手术是最合适的方法,但我真的不建议。”
裴鹤之抬手触摸了自己后颈的位置,他无法想象,当时顾念寒究竟抱有多大的自卑与恨意,才能毫不留情地不顾生命危险对腺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