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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影响效果,就不打麻药了。”

阿瑶将图画完,第一针上去的时候,问:“疼吗?”

腰腹部本就是容易疼痛的部位,外加顾念寒腰部敏感,这一针下去他整个人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顾念寒稳了稳声音:“没事。”

阿瑶便继续动手,不到二十分钟,顾念寒的额上便布满了薄薄的细汗。

裴鹤之坐在他身边,伸手将他的脸抬起,观赏着男人逐渐变得苍白的面容,笑着问:“怎么样?”

顾念寒不答。

裴鹤之温柔的帮他整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若有所思道:“不过这些比起在裴尚泽那里受过的伤,应该不值一提吧。”

顾念寒不愿答他这个问题,干脆闭上眼。灯光打在他微颤的纤长羽睫之上,好似意欲展翅的蝶翼。

与刀枪刹那间的伤害不同,针密密麻麻刺入肌肤,精神完全无法从针头上转移,是一场令人精疲力尽的持久战。

裴鹤之似乎爱惨了他此刻这副脆弱的模样,就好像一层一层将顾念寒那张硬邦邦的外壳剥开一样,他看着对方微微凸起的肩胛骨,眉宇间隐露疑惑:“明明这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么在他面前就连死都不怕了呢?”

若是仔细听,可以听出裴鹤之口气中若有无的不快,带着些许小孩子闹脾气搬稚气的口吻,可惜顾念寒精力并未放在他身上,也自然没听出对方话中含义。

顾念寒不知道自己究竟撑了几个小时,到后期已经无法形容感觉——好像有刀锋破开皮肤,翻起血肉,他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阿瑶大概没见过像他这样隐忍的客人,一声疼都不喊,她手下动作一顿,担忧道:“要休息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