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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晴才走不久,天上又落了雨。

裴鹤之站在院子里实木搭起的亭子里,口中含烟,慢慢的朝外吐了一口。

尼古丁可以帮他提神,虽然借此来冷静身体里暗流涌动的信息素。

顶级alpha在这个社会上并不多见,这类人身体里所涵盖的alpha信息素浓度本就是常人的十倍百倍,要想始终将之稳定在不让信息素外泄的水准十分不容易,只能依靠着与oga定期,通过浸入oga的信息素来强行压制血性。

由于顾念寒的插足,显然今天摄入的oga信息素量完全不足。

裴鹤之面前的烟缸里已经堆积了一堆名贵烟的残骸,大多数都只燃了不到四分之一,十分浪费——他有个特性,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毛病,一根烟抽十口就一定要换掉。

他的母亲从小就教育他,裴尚泽想要的都给他,什么都不要争抢,只有不声不响,做个缩头乌龟,才能安全的存活下来。

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那暴露与否已经不再是要事,只是如果这么早就撕破脸的话,那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

裴鹤之注视着缓缓升上半空的烟雾,在属于顾念寒的那扇窗户之间消失。

听说顾念寒在外是有自己的房子的,只是碍于工作,这才搬过来跟裴尚泽住在一起。

他明显感觉到,自从跟顾念寒相处时日增多,体内愈发躁动,alpha张狂的血性几乎要脱离主人的控制,以往一周两到三天的性已经完全无法满足现在的需求。

裴鹤之眼神缥缈地落在无边的雨之中。

第一次见顾念寒貌似也是这样的一个下雨天,在父亲出殡的葬礼上,那个人安静的支伞站在他兄长的身后,他微垂着头,雨滴从伞檐低落,在一干神情悲戚的人中,漠然得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

到现在为止,那个场景依然深深的刻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