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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鹤之的手已经落在了滑落在了腰带的锁扣上,正要用力,门铃却猝然响了起来。

这几天接二连三被打断的经历绝对算不上好,裴鹤之皱着眉头,几秒以后还是松开了抓着顾念寒的手。

门外是一个神情冷漠的女人,身材高挑,相貌出众,妆面十分精致,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裴鹤之微微颔首:“姐姐。”

裴鹤之露出这幅神情的时候,世界上几乎没几个人能够成功拒绝他。

女人却并未被他这极具有欺骗性的面容欺骗,她目光笔直地与他擦肩而过,全程都与他维持着半米以上的距离,疏离之意显而易见。

裴晚晴才刚进门,就看见顾念寒脸色难看地捂着领子从二楼冲下来,衣衫凌乱至极,招呼都不曾打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厕所。

顾念寒的忍耐到了极致,他冲到洗手池前开始控制不住地干呕。

他已经算不上是简单的洁癖,更像是某种生理因素在排斥。

男人手指流连在皮肤的触感尚存,那种酥麻的痒感好似唤醒了某些不堪的回忆,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再度弯腰干呕起来。

那一瞬间过往那些不愿记起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从上到下将他包裹起来,宛如一只只粗糙的手,拉扯着,轻抚着,被迫将他带回到某个黑暗的夜里。

别想了……

他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哆嗦着将衣扣扣好,脑海里的画面却越发鲜明。

别想了!

顾念寒低吼出声,用力地一掌拍到镜子上,一声巨响过后,镜面自手心为出发点开始碎裂,鲜血渗透了洁白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