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他们的视线轨迹画出来,搞不好能弄出个周期函数。
化妆师啧了一声。
干他们这一行的gay格外多,见的也多,几乎立马就发现了这两人的猫腻,他诡异一笑,努了努嘴:“一黑一白,你俩这是情侣表?”
江瑜带的就是陆留空他弟的那块,银面锻光,表带细窄,陆大经纪则刚好带了一块深色表,漆黑表盘,隔着蓝宝石防划玻璃,隐约可见暗金色的细小齿轮。
他俩同时一愣。
陆留空手指不自觉的摩梭着表盘,有点焦躁的想要开口,化妆师促狭的笑了一下:“啊,不是啊,看错了。”
他看了看陆留空的手腕:“你这是前年的款,他的这块,嗯,同一个牌子,但是是今年上半年出的,貌似还是全球限量款……”
“想不到您对表也这么有研究啊,老师很博学呢。”陆留空强硬的打断了他。
“有啊。”化妆师挑眉:“干我们这行的,各种时尚都要熟悉的。”
陆留空有点紧张,江瑜全程状况外。
“行啦。”他们这个表现,作为gay圈老前辈的化妆师哪能不知道这俩的小九九,他挥挥手:“你们的工作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他们从座位上弹起来,两人逃也似的从化妆棚出来了。
江瑜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走的飞快,几乎要跑起来了。在化妆师的注视下,他一种被长辈看穿了的感觉,就好像学生时代考试作弊,一抬头发现班主任在窗户外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你,第一反应就是跑,但他没想到,陆留空居然跟着他一起跑。
在其他地方,剧组的试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机械调试的轰鸣夹杂着人声,工作人员推着手推车往来,车上装着打光板和收音设备,几乎所有人都在专注手上的工作。唯独他们两个逃也似的走着,和周遭格格不入,而他们腕子上还扣着疑似情侣款的表,让人无端的想起西厢里欲盖弥彰的鸳鸯双枕,仿佛他们正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一场见不得光的密会。
这个认知让江瑜即紧张又兴奋,迫切的需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当下奇怪的氛围,于是他抬起腕子,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表,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