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夫那一栏,赫然写着安成益。

就是他陪陆留空回老宅,他爸爸试图和陆留空和解的时候,说吸。/毒死了那个人。

江瑜还记得他爸的原话是:“安成益都死了,我们没必要这么僵着吧?”

他看了看陆留空的侧脸,刚想提一句,陆留空便转过来看他:“怎么了?”

“没有。”陆大经纪还在开车,北区盘山公路比较幽静,急转弯却很多,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讲话时机,江瑜按灭手机,没提安成益,只道:“周阿姨是我校友。”

雍州的搬家公司非常的有效率,在第二天早上,陆留空他弟的钢琴就被搬进了客厅。

那天是双休,江瑜踩着兔子拖鞋挤牙膏,听着下面一阵喧嚣,陆留空问他:“你想把琴摆在哪儿?还是我收一个琴房出来?”

已经够麻烦人家了,江瑜哪敢劳烦陆大经纪收琴房,他囫囵漱了两口牙膏沫,顺着楼梯一跳:“落地窗旁边?”

那是一个开放式的阳台,只养了两盆绿植,陆大经纪每天给他们浇水,和伺候祖宗一样,江瑜一声令下,两颗翠生生的文竹就被挪开了,给这个又黑又笨重的家伙让了位置。

他坐上琴凳,刚刚掀开琴盖,然后想起了土豆披萨的话。

“我会让他坐在我的琴凳旁边,我扣着他的手去敲琴键,他叮叮咚咚乱敲一通,我抱怨一句‘你好笨啊’,然后他就会忿忿的骂我‘你才笨’,那个时候老娘就要高傲的仰起脖子,给他秀一首最难的李斯特。”

他心里有点痒痒,很微妙,那情绪莫名其妙的,有点像刚刚看了恋爱宝典的少女,非要按着上面的内容走一遍才好。

江瑜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招呼陆留空:“陆大经纪,一起吗?”

陆留空略愣了一下,旋即道:“我不会。”

“没关系。”江瑜非要去拉他:“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