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同学也发现了江瑜,江瑜隔着窗子,笑眯眯的给他比:“c”

陆留空说:“好像是a。”

过了两分钟,老师收了试卷,开始报答案,答案是b。

同学面露困惑,嘀嘀咕咕,通过口型,江瑜可以分析出他在骂骂咧咧:“谁啊,看着挺靠谱的,怎么瞎指挥。”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江瑜拉着陆留空就跑,直接绕过教学楼跑到操场上,才终于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

他捂住肚子,笑出了声。

等他们把偌大的校园走的差不多了,陆留空问:“看夕阳吗?”

“看夕阳?”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老年人的爱好,完全可以和广场舞,太极剑相提并论,但是江瑜说:“好啊。”

陆留空带他去了一处废弃的建筑。

似乎是因为南区的土地价值一般,这栋楼很久都没拆,为竣工的毛坯房没有装玻璃,阳光透过一平方大小的格子直接透整个建筑,显得非常通透,金钱草和千日红在阳台的土缝里欣欣向荣,婆婆纳捧出一把把灰蓝的小花。

陆留空说:“你还记得你玩的那个放置游戏吗?就是心情不好就登录一下的那个。”

“当然记得,怎么了?”

陆留空道:“这里就是我的放置游戏,我高中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爬上来玩一玩。”

这栋楼并不是很高,只有十一层,但在南区一众低矮的小楼房里还是显得鹤立鸡群,从顶楼远眺,可以看见落日金红色的巨大光影,脚下无数灰黑的瓦房却反射出斑斓的色彩,陆留空的侧脸被浸泡在暖黄的色调中,俊挺的眉骨显的无比柔和。

江瑜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看见了一栋眼熟的建筑。

“那是第九人民医院?”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