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毫无疑问依旧动摇了,就是碍着面子,不太好开口放人。

江瑜给鸭舌帽抬了个台阶下:“这样,论咖位呢,我现在比贺阳还大一些,这酒,他不肯喝,我就替他赔罪了,您看如何?”

说罢,他扫视一圈,此处没有干净的白酒杯了,他也不敢同这些人共用,干脆取了一支高足香槟杯,满满倒到杯口,像喝水那样,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他们走出门,贺阳看着四下无人,蹲下来就哭了。

江瑜一口酒从喉咙烧到胃,烧的直犯恶心,看着贺阳这憨憨样儿就来气,好险没上去给他一脚,结果小孩儿眼眶都肿了,哭起来肩膀一抖一抖,也不出声,他就没忍心,半是嫌弃半是无奈的劝道:“得了,刚到社会,这才哪跟哪啊,行行行,不哭了,回去睡一觉,明早就好了哈。”

然后他越过贺阳,打算回去和李保保他们会和。

贺阳抽噎一声,一把抱住了江瑜的腿。

这一下抱的是真的狠,颇有一点阿拉斯加犬饿虎扑食的意味,好险没把江瑜的裤子扯下来,没等江瑜骂他,他又抽抽噎噎,特别小声的说,“哥呜……呜呜哥,哥我好害怕。”

江瑜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害怕咋的?我还要给你跳个大神唱个摇篮曲安抚你幼小的心灵吗?”,然后就听贺阳颤颤巍巍的问:“我爸妈不在雍州……家里没人,我好害怕,哥,哥呜呜呜,哥你能不能陪我住一晚?”

江瑜:“……”

他尝试走,贺阳死死的抱住他,没走动。

江瑜木着脸,拖着一条腿走。

贺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跟着他的腿平移:“呜,呜呜呜,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