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门:“有事吗我马上睡觉了……”

陆留空把金刚经保温杯塞他手里,言简意赅:“喝。”

气势汹汹的好像大内总管奉旨赐嫔妃鹤顶红,就差来一句:“灌,不喝就给我灌。”

江瑜:“……”

他总觉着接下来的台词应该是:“嫔妾做错了什么?!都是姐姐害我的!”,但是陆留空冷冷的盯着他,他只能打开盖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热的,酸的,有山楂味的回甘。

其实山楂蜂蜜这种东西不是马上起作用的,但江瑜觉着他的痛觉神经受到了奇妙的抚慰,有股暖流从食道填进了胃里,就像什么人用羊毛毯子将疼痛的器官包裹起来,同时心上,却有一股涩意莫名的翻了上来。

说起来肄业到现在的这么些年,即使是看病挂号排队也是一个人去的,这种半开玩笑的抱怨上一句,居然有人会在乎,即使是为了工作和业绩,他也已经许久没体会过了。

江瑜猛的灌了一口,胡乱开口:“噢,好甜,谢谢陆大经纪。”

陆留空像是还在生气,他两条修长的眉毛挤在一起,上上下下扫了江瑜一遍,肉眼可见的沉下了脸色:“你晚上吃了什么?”

他虽然平常看着还算温和好说话,江瑜也不怎么怕他,但他一旦沉下脸色,眼镜折射出夜灯破碎的光影,瞳孔藏在察觉不到的阴影下,莫名其妙的就带了一种上位者生杀予夺的凌厉来,让人有些不自在。

江瑜居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他靠着门,想了想:“桥……桥头排骨?”

陆留空问:“还有呢?”

江瑜:“……”

他试探:“白,白米饭?”

陆留空被他气笑了

“你只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