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是紧闭着的,看不清外面的光景,但鬼煞就是觉得外面那个逐渐丰满的月亮已经上了枝桠,再过七八日,便如银盘一样,挂在当空。

粗喘与呻·吟相交替。

客栈与木质的床板吱呀呀的晃荡着。

身上的那个男人如从小狼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欺身而上。

鬼煞伸出胳膊搭在刘旷的脖颈上,弓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印下细细碎碎的吻。

声音嘶哑的厉害,带着丝丝的颤抖,以及要让刘旷发疯的语调:

“…再来。”

然后身体便如大浪中的小船一样剧烈晃荡着。

鬼煞在在心里默念:最后一晚。

这是最后一晚。

天似乎真的要转凉了。鬼煞身子也变得有些不好了。这两天来,便一直受着风寒。捂着嘴咳嗽的模样让刘旷十分心疼,恨不得那些不适都生在自己身上。

就因为这山里的小路有些崎岖不平,两人这一路上走得有些慢了。刘旷心想,幸好这几日鬼煞都安安生生的戴着斗笠,否则这路上定然会生许多祸端。

但刘旷不知道的,有些祸端的发生不仅仅是因为鬼煞的相貌。

树木上的黄叶已经懒懒散散的洒了一地,厚厚的铺在了地上,是使前几日因刚下过雨而泥泞未干的小路,也不显得那般难行。

鬼煞忽然顿住了步子,刘旷有些不解,顺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顿时也惊在原地。

前方有一个女子。素色白袍,木雕发簪,未施粉黛,面容姣好。

刘旷瞳孔瞬间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