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不应该再死守你一辈子。”

阮青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

刘旷看了一眼阮青,慌忙跟上鬼煞,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一瓶除忆散灌下去,该忘的,自然会忘干净。”

鬼煞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让愣在原地的阮青听见,阮青手缓缓握成拳头,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出了青楼,鬼煞走地飞快,刘旷小跑两步跟上,问道:“……门主,您真准备就这样走了?”

鬼煞冷冷道:“不走干什么?”

“那个……你,不准备,再好好的劝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人了…”

“找到了又如何?他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一点改变。”

“他…原来是什么样子?”

鬼煞顿了一下,缓缓说:“对白轻砚没一点感情的样子。”

他本来还以为这白轻飏还是喜欢白轻砚的,但见到他他青楼逛得那么熟悉,便知道从始至终都是白轻砚那个傻瓜在自作多情罢了。

刘旷愣愣地说:“没有感情?不会吧…白轻砚曾经给我说…”

鬼煞脚步顿住,转头问道:“他给你说的什么?”

刘旷仔细回忆了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醉醺醺的男子说话时全是珍惜的语气。

大致说的是,白轻飏自小便与自己亲近,虽有些顽劣,经常惹事生非,但两人关系向来都很好。白轻砚说的时候已经很醉了,光是白轻飏让自己上树摘果子自己不小心掉下来后,白轻飏自责地哭肿了眼这件事就不知不觉重复了三遍。

“……不是自责。”鬼煞淡淡地说。

“什么?”

鬼煞轻嗤笑了一声,道:“白轻飏哭肿了眼不是因为自责,是因为我把蚯蚓放在了他的头上和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