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尚张了张嘴,呆呆地低声说:“还不是你……你说必须拿她来换,才能医好阿陵的眼睛……”
阿尚手慢慢的握成拳,由刘旷见他的眼睛几乎染了一抹悲戚之色。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决然:“你再救他一次,哪怕要我的命,我都给得。”
鬼煞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他道:“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地方吗?”
但他稍加思索了一下,笑道:“莫不如……待这人醒后,你就来我这里,从此都不得与这人再相见。”
阿尚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愣了半响,才轻轻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微颤:“……好。”
树林荫蔽,少有人烟,竹屋虽然面积不大,却极为精致。恰恰能遮住太阳,留下的缝隙却足够清晨的风缓缓吹过,令人身心惬意。
“刺啦——刺啦——”你这连续不断又十分轻微的声音,在竹屋里慢慢响起,床上虽然气色稍好,却依旧虚弱的男子睁开眼睛,只见一名青衣的光头男子被一根精致十分的金链子牢牢的绑在竹屋的一根柱子上。
这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细细的小铁丝,正十分专注而认真地在金链子的小锁上倒腾着。可这小锁弄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这青年面上有些焦躁,不时蹦出些不入耳的脏话来。
床上削瘦的男子倒觉得十分有趣,微微笑问道:“小公子,你这是在干嘛?”
刘旷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铁丝直接倒在地上。他转身只看到了这位病殃殃的白衣男子,脸上又瞬间恢复平色,拿着铁丝又倒腾了两下,最后直接不耐烦的扔了。
他靠着柱子,看向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呦,终于醒了。”
然后他拍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哦,那个叫月尚的,让我告诉你,他去那镇上买些药材,让你不必挂念。”
这位男子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刘旷这才发现这名男子长的竟是十分清隽,他这一笑,便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亲近的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