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脑子里全是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夏远腰好细,夏远背好瘦,夏远的后颈又细又白。

还有。

……夏远终于笑了。

秦贺被夏远从车里拉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呆住了。

他额头的鲜血混着雨水流了满脸,滴落在额头上,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模模糊糊的。

秦贺甚至在这一瞬间听不见任何声音。

夏远似乎在喊他,他却只能看见夏远一张一合的嘴唇。

他似乎没了任何意识,只知道紧紧地抓着夏远的手。

似乎半刻都不能分开。

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如噩梦一般袭来。

秦贺几乎不愿意再去回想那时所发生的一切,每一幕都历历在目,每一帧都清晰可见,他却只愿意在脑子里留下一个浑浑噩噩的影像。

夏远叫来了警察和医生,秦贺被担架抬着,拉上救护车送到医院。

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发呆。

父亲那边多年未见的亲戚全都涌了过来。

帮衬着他参加了一场哭闹喧天的葬礼,却在葬礼结束后围在他的病床前谈论著他的抚养权,父母的遗产,保险金,以及死亡赔偿金。

他推开所有人跑回了家。

把房门反锁。

不给任何人开门。

夏远却在一天下午顺着窗外的一棵树爬到了他家的阳台上。

他口袋里装着温热的汉堡,背上背着这个周末老师布置的所有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