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后,贺小晴松了一口气。

刚好有适应生端着托盘走过,贺小晴拿了杯果汁,一口饮尽,喝完之后,贺小晴把空杯子又放回托盘上,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小声抱怨道:“幸好蒙混过去了,我和咱爷爷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他还非让你过来。”

贺洲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况还好。”

“好什么啊好。”贺小晴嘟囔道,“这场上一大半的人你都叫不出来名字,算什么好,你记不记得你刚醒过来的时候,连我和爷爷都差点儿认不出来。”

……秦贺失忆了?

贺洲回顾了一下自己在网络上查询的资料,可没找到关于秦贺失忆的半点讯息,看来贺家隐瞒地挺好。

贺洲抿了一杯酒,表情淡淡的:“但我还能认出来邱言至。”

贺小晴撇了他一眼:“你那算什么认出来啊,你刚开始也就是隐隐约约记得个大概,你们的有些事儿还是我给你讲的呢,是我给你讲完之后,你才说你记起来了。”

贺洲本来还想继续问些什么,贺平风就走了过来。

贺平风年龄大,阅历多,精明得像个老狐狸,贺洲不敢像试探贺小晴一样试探他,想询问的话就又咽回了喉咙里。

贺洲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纵使再讨厌秦贺这具身体,贺洲还是不得不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一身酒气。

穿着浴袍出来之后,贺洲一边擦头发,一边去衣帽间拿睡衣,他脑子里在想着秦贺失忆的事儿,一不留神,就让睡衣从衣撑上滑落了下去。

贺洲蹲下去拾睡衣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在衣柜的角落,藏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罐。

罐子里是各式各样的糖。

不知怎么回事,贺洲下意识就觉得,这糖是秦贺为邱言至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