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看着邱弘盛,声音平缓:“是您教育我说,揭发别人是需要确切证据的,尤其是揭发我的哥哥。”
邱希成刚刚跪的地方,邱言至曾经也是跪过的。
原因是因为邱言至“污蔑”他的二哥打碎了地窑的红酒架,还把邱言至推倒在了酒瓶碎片堆里。
邱弘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揭过了这个话题:“你什么时候毕业?”
“还有两个月。”邱言至说。
“毕业了,就来公司吧。”邱弘盛说,“可以先学习一下管理经验。”
邱言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然后放到邱弘盛面前。
“爸,谢谢您每个月都往这个账户里给我打钱,这些钱帮助我度过了一段很困难的时期,不过我已经把这些钱补上了,除此之外,我昏迷期间住院花的钱,请护工的钱,以及您从14岁到18岁抚养我所用的钱,都在里面了。”
邱言至虽然有努力在工作,但挣的钱还是不太够。
不过,凭借着这张卡里巨大的本金,贺洲炒股挣的钱倒是比邱言至挣地还多。
可即使这样,还是差一些。
刚刚在来的路上,邱言至给陈乐思打了电话,向他借了两千块钱,让他打在了这个账户上,这才终于凑够了。
邱弘盛看着那张卡,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邱言至站起身子,朝着邱弘盛笑了笑:“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您核实过之后,如果发现您在我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花费我没有计算进去的,请用邮件告诉我,我会尽快补上。如果没有的话……”邱言至停顿了一下,轻声说,“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以后也没必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