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觉得自己手心都冒了汗,但他皱起眉头,似乎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后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好像不记得,我们原来是见过的吗?”
贺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而邱言至就睁着那一双大大的,看起来及其无知的眼睛,和他对视。
邱言至最终还是赢了。
贺洲薄唇微抿,离开了视线,淡淡地说:“我是你父亲邱擎苍的生意伙伴,曾经去过你家几次,也许是你忘了吧。”
邱言至在心里松下一口气来,是这样啊。
他还真以为贺洲有记忆,还把他认出来了。
——怎么可能?重置卡又不是白用的。贺洲不过是个npc,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大脑到身体全都被游戏控制,这游戏要让他生,他便生,要让他死,他便死。要让他抹掉和自己经历过的所有痕迹,他便要忘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邱言至虽然心里已经不再慌张,可面上却有丝毫没有松懈。
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是这样啊,我平常不太关注父亲的客人,不过以后要是再见到贺先生一定能认得出来。”
贺洲看着他身子的黑色纱裙,眼神变得暗沉:“……那你父亲知道,你身上这裙子是为男人穿的吗。”
……操,他刚刚果然听到自己和张煜轩的对话了。
不过,这重置后的贺洲怎么管地这么宽呀?大哥醒醒吧,老子穿不穿裙子跟你有毛关系啊。
邱言至抿了抿唇,平静地说:“我父亲支持我的任何选择和爱好。”
“包括你脚踏两只船?”
“包括我……”邱言至忽然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抬头看下贺洲,“贺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