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岸边的贺洲,则是站在那里抽了根烟,烟灭的时候,人就走了。

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柳澄看得清楚。

那人脸上,带着明晃晃的讥笑。

“后来呢,邱言至死了没?”

话音刚落,说话的人就被撞了下胳膊:“死什么死,昨天宇鑫财经不还报道了他嘛……”

柳澄继续说:“后来被人救了出来,听说烧到40度。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啧,不过也是活该。”

柳澄招了招手,让吧台的调酒师续了杯酒,意味不明地笑着说:“后来有一次我意外和邱言至搭上了话,提起这事儿,我问他,如果再来一次,贺洲让你跳楼你跳不跳,你们猜邱言至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问:几楼。表情还特一本正经,说要是楼太高就不跳了,会死。”

“卧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啧。那意思不是说摔残了也无所谓,只要不死就行?”

“邱家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痴情种。”

“……好他妈的贱。”

“这都不是贱了,这是智障吧。”

……

谁也没看见,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默默地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他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

闷闷地说。

“……那群人才是智障吧,没听出来我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吗?”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男人又转头看了眼被一群人包围着了柳澄,郁闷地说:“早知道这人这么嘴碎,我当时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