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哲刚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外面的河滨上一片绚烂。

梅菲斯特的驾驶舱一直都是全景模式，四面都模拟成透明的材质，可以完全看到外面的情景。

只见那本就光彩斑斓的河滨上，一大片电子烟火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有的在半空中就构成了一整片宏伟的场景，有树、有星月、有飞鸟，构成了一片如梦似幻的“森林”。还有一部分则在靠近水面的地方才骤然炸开，然后化成了各种各样的形态跃然于水面上，各色的光影就像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在“森林”中跳跃、舞动，斑驳陆离。

顾哲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刚刚是谁说：烟火告白太俗套的？”

“可能是某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吧？”

他们俩相视而笑，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静静相拥着。

看了一会儿，顾哲发现这竟然似乎是个有情节的戏剧：“这是什么？”

“《仲夏夜之梦》。”艾瑞尔说，“一个极为古老的爱情喜剧。”

“你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古典文学？”

“母亲喜欢，家里有很多。”艾瑞尔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不看了吗？”

顾哲伸手将他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那张白皙精致的绝伦面容，他紫色的眼眸染上了河滨绚丽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顾哲坦诚道：“没有你好看。”

“你好像比以前会说话了，阿哲。”艾瑞尔笑道，“是我调教有方吗？”

“或许吧。”顾哲也笑问，“为什么是《仲夏夜之梦》？”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里面的一句话。”他们靠得极近，艾瑞尔握住他的手按在彼此的胸口，无名指的两枚戒指轻轻碰撞，手背下是对方炽热、有力的心跳，“爱情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体会的，所以丘比特的眼睛总是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