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摸到顾哲平坦紧实的小腹上：“这不是你的错，无论他是如何产生的，他身上始终有一半流着你的血。”

他语气郑重的承诺：“我会接受他的，只要是你的孩子。”

“可是我不能接受！”顾哲压抑着的情绪就像是终于被拉开了闸门，尽数爆发出来，“我不能接受一个因强暴而产生的胎儿！我不想要他，也不能忍受自己这样与你在一起！”

艾瑞尔抱紧了他，调弱了水流，他们肌肤相贴，直到顾哲的呼吸再次平静下来，艾瑞尔说：“你想过beta的生理情况吗，如果失去这个孩子，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顾哲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些，“但不被期待的孩子，根本没有必要出生在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会感到高兴，包括他自己。”

艾瑞尔说：“就像你一样，对吗？”

“……是的。”顾哲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用力的闭了下自己的眼睛，“就像我一样。”

艾瑞尔将他转过身按在墙上，顾哲显然被戳到了伤心处，此时眼眶微微泛红，狼狈的闪避着他的视线。

艾瑞尔看见他这般模样，骤然间心脏都有些刺痛，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他第一次对自己做的事感到了一丝后悔。

他的手抚上顾哲的脸颊，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细密温柔的亲吻他：“你不是多余的存在，阿哲。我需要你，我爱你……”

顾哲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我配不上你，我身份低微，心思……卑鄙，甚至是现在，都想利用你的善意和感情，维持现状……”

“如果你想要取消婚约……”他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好几次深呼吸用以平复情绪，“我没有意见，你的人生……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