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翊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嗯。”

许明哲满心遗憾地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恢复了正常人设:“我让小管给你订房间。”

褚天翊不紧不慢地拒绝:“再说吧,兴许一会儿就得走了。”

“也是,你那么忙。”许明哲起身跺跺脚,抬手示意招呼他的小剧务知道了,低头对褚天翊道,“到我的戏了,要不你先到我休息室歇会儿。”

褚天翊摆手示意不用,起身跟着许明哲往里走,直接坐到了导演旁边的折叠椅里:“我在这坐会儿。”

因为布景是个大型阶梯教室,所以今天的戏基本上都是群戏。

也许是褚天翊在旁边坐着的缘故,许明哲发挥得格外好,第一场一条就过了。第二场,笪溪对于心理咨询工作小有所得,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给他的团队做培训;第三场,笪溪遭遇瓶颈,坐在最后一排与好朋友兼合伙人凌宇因学校的发展方向起争执;第四场,笪溪站在讲台上,为满座学员讲精神分析理论。

“简而言之,精神分析就是我知道我的行为是被我的意识支配的,我要问问无意识为什么这么支配。”许明哲带着金丝眼镜,穿着驼色羊绒衫,双手撑在讲台上,从容而亢奋的说完这句话,抬眼凝视镜头,“下课休息十分钟。”

台下响起掌声,掌声结束,高山喊了一声:“过!”

接下来本该有场笪溪和樊东方的对手戏,刚才笪溪所凝视的镜头另一边就是第一次前来找笪溪的樊东方,按理来说同一个布景的戏又是连续场景应该一气儿拍了的,然而,高山只扫了一眼坐在片场里的郑显华便宣布了收工,看都没看往这边走过来的郑显华,扭头对褚天翊说:“褚老师,一会儿给你接风啊!”

褚天翊不错眼的看着走过来的许明哲,拒绝高山:“算了,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