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苏凤章已经听说过五皇子的雷霆手段,但即使如此,许多地方的银子发下来还是被层层盘剥,不过是多少问题。
在这儿待了三个月,即使不用下河道干活儿,苏凤章三个人也黑了不止一个色号,尤其是苏凤章原本皮肤白,又是最经常晒太阳的那个,黑的程度更加。
闲来无事的时候,文竹还会打趣他说:“等九月份咱们院试,去报名的时候人家还能不能认那个路引,咱俩的路引上可都写着面白无须,结果现在都变成面黑无须了。”
苏凤章也跟着笑:“怕什么,又不是只有咱俩变黑,估计整个青州的书生都变黑面了。”
文竹也偷笑:“你听说没有,咱们隔壁那一段的三个童生,一天晒晕了两个。”
文竹其实也是文弱书生,但这并不妨碍他取笑比他还不如的那些。
“现在锻炼锻炼也好,到时候院试正是最热的时候,这点太阳也撑不住,考试的时候晕倒岂不是更加糟糕。”苏凤章这么说道。
文竹又低声说:“我怀疑他们是装晕,这样能打着生病的名义回去,谁知道就算晕倒了也不能走,醒来了还得继续干。”
人就是这样,自己惨的时候,看见更惨的人心里头就踏实多了。
这时候卢明川走过来,瞧见他们直接坐在地上说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怎么还有这个心情说笑。”
文竹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卢明川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镇定的人,但看着眼前这两个,他才觉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