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神色还好,苏凤章再一次建议道:“张大人,其实学生还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大人倒是多看了他一眼,见他年纪轻轻却成熟稳重,倒是更添了几分喜欢:“你且说来听听,就算说错了我也不会怪罪。”
苏凤章这才开口说道:“既然这牌子都做了,吃饭可以用,做工也可以利用,到时候做工勤劳的,多给他们一勺饭,偷奸耍滑的,就少给一些,都是出来服役的,下了力气和没下力气的人,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论。”
这话一说,张大人的眼神变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点头说道:“确实是,你这法子不错,不然只靠几个监工打骂也无甚用处,总不能他们啥事儿都不干,一天到晚盯着。”
“这法子我记下了。”张大人越想越好,服役的时候民夫偷懒,那是他们最头疼的事情,总不能下重手打骂,把人打死了他们也得偿命不是。
说完这话,张大人倒是有心夸赞道:“没想到你们三个有些本事。”
文竹还傻乎乎的站着呢,旁边的卢明川倒是个打蛇上辊的,连声说道:“张大人谬赞了,学生几个初来乍到,对河道事务也不熟悉,能帮上一二就是好的。”
张大人笑了一声,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人就这么听话,你让他们排队就乖乖排队了?以前他们可没有这么乖顺。”
苏凤章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学生擅自做主,言明排队的人能先打饭,并且多给配菜,领完牌子之后,以后他们若是要写书信,也尽可以来找我们三个,不收钱。”
此次劳役持续的时间肯定不会短,这边又是荒郊野外的,除了衙门的人不会有人来,但隔几天就来送粮的衙役却能帮忙把信件带回去,所以这话对百姓们还有几分吸引力。
张大人这才明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未问过你们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