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潭秋无可救药地发觉一个残酷事实: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被动。

这个人可以骗他,可以伪装,可以留在他身边,也可以随时选择离开,而他——只能接受。

如果是他,大概也不会对一个一直在自己股掌之间的人产生什么除了玩物外多余的感情。

或者更残忍一些,他在这个人心里能算作是‘人’吗?

虞潭秋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露出一个牙齿森森的笑容,真是让他……不甘心哪。

窗户外还下着雪,外头夕阳下沉,阴沉沉地黑中带红,将男人的轮廓勾成浓墨重彩的一笔,指尖橘色的光若隐若现。

林奇眯了眯眼睛,望着虞潭秋背脊上交错的抓痕觉得手很痒痒,还想上去再来两下。

虞潭秋似乎察觉到他醒了,抬手猛吸了口烟,扭过脸,神色淡淡,“醒了。”

林奇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人一坐起,就察觉到不属于他的物体缓缓流出,撑在身后的手臂一下顿住,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事后狼狈的体验。

虞潭秋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见他呆呆地顿住,跟刚刚强势又主动的模样判若两人,心里一动的同时又警惕起来。

无论这个人做什么,都有可能只是想欺骗他。

林奇吸了下鼻子,抬眼望向目光深邃锐利恢复了精神武装的虞潭秋,声音沙哑道:“抱抱。”

虞潭秋指尖夹着的烟差点又掉了,冷着一张脸道:“对你来说只是在虚拟世界体验了一把而已,没必要摆出这副吃了亏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