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松了口气低头,端了粥来喂他,虞潭秋若有所思地望了林奇的侧脸,林奇的面色很平静。
虞潭秋嘴里机械地吃着粥,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桩桩怪事,当然毫无例外的林奇都在场,而林奇总是偏于冷静。
虞潭秋一直没多想,只当林奇心里不是真的有他,所以也就反应平平,其实他脑海里也曾有过疑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莫名地将一些东西给忽略过去。
而一但回过味来,虞潭秋就越想越不对劲了,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不合理起来。
虞潭秋脖子上的伤说是要修养三个月,一个多月的时候已经能摘脖套了,不用林奇再费劲地照顾他,只是脖子依旧不能动,一动就疼,行动时活像个僵尸。
张曼淑定时定点地来欣赏虞潭秋的惨状,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开朗了很多,甚至当林奇再次提出让她出国重新读书时,头一次没有激烈地反驳,能换种活法,试着重新开始,为什么不呢?
在浑噩的沼泽里生活得太久,张曼淑遇见林奇与虞潭秋就像遇见了一缕清风,那风并不大,却是送来了一丝凉意,让张曼淑从悲痛与放逐中有了一点向上的勇气。
林奇站着给虞潭秋喂食,虞潭秋沉默寡言地只是张口就吃,对于张曼淑的挑衅都不予回应,他受伤之后话变少了很多,愈发地瞧着老成。
张曼淑放下筷子,结束了这一顿蹭饭,对林奇微笑道:“林师傅,多谢你的招待。”
“客气了。”林奇喂个大孩子喂得手臂酸疼,这时才坐下来自己准备吃饭。
张曼淑看了虞潭秋一眼,忽道:“我有个同学在英国,他写了封信给我,邀请我过去看看。”
“那很好啊,”林奇惊喜道,转头望向虞潭秋寻求支持,“是不是?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