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人都没了,现在日子过得很艰难……”

虞潭秋打断道:“她住得起洋楼,坐得起汽车,日子过得挺好。”

林奇听了他毫无同情心的冷酷话语,生气地轻拍了一下他的背脊,没照他受伤的地方拍,虞潭秋皮肉结实细腻,一拍下去就是个脆响,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虞潭秋扭头,脸色青红交加,林奇也是红了脸,讪讪道:“又打疼了?”

虞潭秋磨了下牙齿,“你这是有瘾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奇伸手揉了揉虞潭秋的背脊,微微弯了腰,做了个要趴不趴的姿势,“要么,你打回来吧。”

虞潭秋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低头将自己的脸埋入枕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与林奇在打情骂俏,所以心情很好,又不愿意太喜气洋洋地外露出来,所以就将自己藏起来,只露出个光溜溜的屁股蛋。

林奇也笑了一下,笑得很美,可惜虞潭秋埋着脸也看不见,两人虽然贴得很近,却都是个偷着乐。

林奇起身继续为虞潭秋按摩,“我有个想法,我这么些年也有了一笔积蓄,我想用那笔积蓄帮一帮张小姐,可以送她去国外念书。”

虞潭秋一听,马上扭起了脸,目光很锐利地扫射了林奇的面容,林奇也像接受检阅似的瞪圆了眼睛,证明自己内心很清白。

虞潭秋从林奇脸上看到了单纯的善意与慈爱,然而他依旧是不高兴,林奇的善意与慈爱也应该都给了他的。

虞潭秋对林奇的感情很复杂,因为林奇拥有与他父亲相似的年纪和一副岁月不改的皮囊,而林奇又切切实实地代行了几年父亲的责任,给予了虞潭秋从未有过的温暖与爱,林奇在虞潭秋的心里,亦父亦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