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吊灯放射出让人目眩的乱光,虞潭秋在旋转中神迷般地想:这个人怎么不老呢,那么年轻那么有光彩。

棱角分明的淡色嘴唇微微上翘,因为在笑,两片嘴唇中间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鲜嫩又闪亮。

谁能想象这个男人的年纪已经够当他的父亲?

虞潭秋手上一用劲,忽地停下了脚步,林奇因为旋转的惯性猛地撞入了虞潭秋的臂弯里,是个交谊舞中倾倒的姿势,他头顶就是明晃晃的吊灯,刺目得很,躲闪地眨了眨眼睛,笑模笑样道:“转得我头都晕了。”

嘴唇就在那一刻压了下来,不同于无数次睡梦中的浅尝辄止,虞潭秋下了狠力气,几乎像是跟林奇有仇似的,那架势毫无柔情,倒是像要生吞了林奇一般,极为粗鲁地将舌尖用力挤入林奇的嘴里。

林奇整个人似乎都呆住了,嘴唇与舌头全都僵化着任由虞潭秋摆布,慢慢闭上了眼睛。

虞潭秋压迫着林奇,吻得林奇快喘不过气来,待虞潭秋直起身捞起他时,他依旧闭着眼睛,虞潭秋的呼吸喷洒在他面上,见林奇紧紧地闭着眼睛,忽地用力一勒林奇的腰,“睁开眼睛!”

林奇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睛望向他,神情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平静,眼眸里不知是被明亮的光刺了眼睛还是别的什么缘由,泛着一点隐约的泪光。

虞潭秋耐心地煮着一壶温水,只是煮着煮着发现锅里的是只心思通透的老狐狸,他牵林奇的手,他抱林奇的腰,他偷亲林奇时,林奇不经意颤抖的睫毛,好狡猾,就这么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纵容着他。

虞潭秋实在是有点受够了。

这里现在是他的地盘,他可以将一切都摊在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