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感到了强烈的不适,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仿佛落入了一个由蜜糖组成的沼泽,甜腻又粘稠,非正常的东西正试探地拽着他的脚将他往下拉坠。

林奇以最快的速度为夏其多定了尺寸,在花色上夏其多与吴太太一样毫无意见,“听他的。”脸孔转向沙发上坐定的吴致远。

淡灰色的西服外套,雪白的衬衣外套了与西服同色的灰色背心,吴致远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微笑勾唇,“林师傅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

林奇马不停蹄地要走,吴致远的车就在院子里,要‘顺路’送送林奇,林奇拒绝了,这一次吴致远表现出了强硬,“林师傅,你这样显得我们之间很生疏。”

夏其多披着流苏披肩,在一旁打了圆场,“既然顺路,林师傅何必再客气呢。”

林奇只能坐上了车。

其实以吴致远的身份,只要他的语气稍微重一些,林奇就很难反抗了。

吴致远昨天晚上在夏其多这里过的夜,并不知道林奇会来得这样快。

车内安静的很,林奇的皮箱子放在膝盖上,他双手扶着,像是扶着一张盾牌,神情极力地放空,像被定格的纸片人一般,单薄而没有神采。

吴致远很奇怪,林奇怎么忽然就对他防备起来了,林奇一直都是很木讷的,不解风情。

吴致远欣赏他的不解风情,有种处子般的吸引力。

吴致远微微笑了一下,“林师傅,你是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林奇眨了眨眼睛,快速地看了吴致远一眼,吴致远眉目端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安全感,总之一点都不像个新婚就留宿情人家里的风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