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师傅,我知道了。”
林奇拿着伞走出了裁缝铺,叫了辆黄包车,直奔虞伯驹的老武馆,感谢,系统总算有时间稍微理他一下了,给他指了虞潭秋的去向。
老武馆是一位姓聂的师傅开的,十几年前林奇和虞伯驹逃难到江城时,聂师傅已经四十多岁,十几年过去了,聂师傅几乎一点都没变,他是最好的老师,手下源源不断地向各位高官豪绅输出着忠实的打手和保镖。
“小娃娃,”聂师傅圆脸小眼睛,看着很和蔼,总是笑眯眯的,手上提着个烟斗,对虞潭秋道,“我这里收父不收子,收子不收父。”
虞潭秋昨夜敲了武馆的门。
这年头活不下去想来武馆卖命的人数不胜数,学徒开了门,见虞潭秋一身的戾气,眉目英挺中透露出一股狠厉刻毒,简直就是天生吃他们这一碗饭的人,立刻开了门,也没多问,只告诉他师傅睡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领着虞潭秋回了他们的通铺,借了虞潭秋一套干净的旧衣裳。
学徒也不单是好心,他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了虞潭秋,虞潭秋这个‘人头’就算他的了,介绍新人,师傅是给发奖的,他当了个小人贩子,晚上乐得在被窝里都吭哧吭哧笑。
聂师傅身为远近驰名的夫子,非常地有原则,虞伯驹已经丧命,只留下虞潭秋一根独苗,大小虞伯驹叫他一声师傅,他也算是虞潭秋的师公,不做这种断尽满门的事儿,做他们这行,讲究积阴德,“我听伯驹说你读书读的很好,回去读书吧。”
虞潭秋人生得很高,只是偏瘦,站着像一柄利落的长枪,目中发着刺烈的光,“我没有钱再读书。”
“原来是缺钱,我可以出这一笔钱,毕竟伯驹也是我的徒弟,我理当照应一下他的儿子。”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