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四溢,浓云欲坠,海风呼啸,长波涌起。
海岸上的公路旁狼狈的少年站在台阶上愣了许久,昏黄的路灯洒在乱蓬蓬的头发上,有些近视的眼睛微眯着,墨色眼眸倒映着凌冽的月光。
白色体恤上的血渍已经风干,变得暗红,白球鞋上脏兮兮的像是走了许久。
书包从瘦骨嶙峋的指尖坠落在一旁,抬价下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海水揍出华美的乐章。
少年伸开了双臂,像一只瘦弱却高傲的雄鹰,仰着头,闭着双眸,苍白的唇角张扬地轻挑。
这样如释重负的笑容头一次出现在车河脸上,从来都是自认洒脱,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洒脱,无所顾忌。
偶尔从身后极驰而过归家的车辆看着旁边的少年,一闪而过没有人回头。
车河背对着车灯,浑身放松,闻着海水的味道,海风在耳旁吹过,此刻什么也不用想,就这样,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一个人,直到永远。
白色轿车上的人一脚踩了刹车,车轮和公路摩擦的声音格外渗人。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车上跑下来,向着车河跑来,一下跳下台阶。
车河惊讶地低头看着站在台阶下的男人,梳着成熟的大背头,干干净净的,棱角分明的俊脸总是一副亲切的模样。
车河总是想,有司诚这样的老板,他手底下的男模应该会自卑吧。
或者司诚他自己当男模,也一定会是鼎鼎有名的男模。
司诚一把将车河抱了下来,着急地捏着他的脸,掀开额头上的头发,眉头紧蹙:“怎么弄成这样?”
司诚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性感,一开口就很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