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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非感叹:“有生之年第一次打架,第二次进派出所,我妈妈知道了要罚我跪搓衣板的。”

占姚莞尔道:“阿姨知道了,心疼都来不及。”

毛非扭身扒在车窗上:“占姚姐,今天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但是真的把我急坏了,我连你被绑票都设想过了。”占姚不知是否故意开玩笑,“老板十二点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那语气都快哭了。”

毛非鼻子一酸唇就不自觉地撅起来,他忍了忍,忍不住,一开口眼眶又要湿,他问:“占姚姐,其实我我上完厕所回来后,站在门外听见你和---”

话没说完,就看到庄周从派出所里出来,身边不见民警大叔,倒是那警察小哥挂着笑跟庄周道别。

毛非把疑问咽回咕咕叫的肚子里,他贪恋地望着庄周,这两天发生好多事,让他难受得度分秒如年月一般,他真的好想好想庄周。

占姚看着毛非这依赖又痴情的模样,心里感慨万千,她趁着庄周还未走近,笑叹道:“非非,你听见了?”

毛非看向她,听她温柔道:“你不要害怕,你没有听错。”

回程的路上庄周把毛非从上到下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个遍,目光落到一处伤,毛非就要说一句“不疼”。

疼不疼的,心最疼。

两个人都是心里最疼。

轿车不比suv空间大,可庄周还是把毛非抱到大腿上抱在怀里。

毛非枕在他肩膀上:“不想去医院。”

庄周就像哄小乖一样低语道:“不去,我们把医生叫回家。”

医生到的比他们还快,站在入户走廊里欣赏壁画。

电梯门开,他看到庄周公主抱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惊讶道:“是你吗?山楂果茶?”

毛非难为情地回应他:“是我,蔓越莓小饼干。”

之前庄周车祸骨裂,就是这位医生来家里帮忙拆石膏的,那天,他喝到了毛非煮的果茶,酸甜,吃到了毛非烤的饼干,香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