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非一激灵,和冉青一同肯定道:“朱铭!”
毛非怒捶抱枕:“他耍我,我耍他,害他呕吐出丑,害他丢官丢人,他一直在伺机报仇!”
冉青纠正他:“什么你害他,是他活该,他自作孽不可活好么。”
快十一点了,这是他们俩能给庄强最宽裕的独处时间了,如果出去开个房那也不大放心庄强一个人在宿舍里,万一一冲动做出什么伤敌一千自损两万的事情来,追悔莫及。
电话最后,冉青叮嘱道:“非非,你要格外当心,千万不要被捉到把柄,知道吗?”
毛非知道,他现在唯一的把柄就是他禁忌的师生恋。
花旦和小生被一声声憋闷的哀嚎吸引过来,看见它们的铲屎副官把脸埋在抱枕里满沙发打滚儿,兜帽里的书都被滚掉地上。
庄周握住毛非的脚踝把人捞到身旁,听他气出哭腔地自责道:“关庄强什么事啊?到底关他什么事啊!耍他的人是我!我我对不起庄强,我真的对不起他,他拦着那个人渣抢我的油画,弄得那么糟糕,全校皆知他这次又被打击报复,我真是啊---!!”
“别急,朱铭也只是你们目前的猜测。”庄周连人带抱枕一并搂到怀里,安抚道,“先跟我仔细讲讲。”
毛非就讲,前前后后越讲越痛心疾首,庄周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耳垂帮他降燥,沉吟道:“刀有多长?”
“挺长。”毛非张开胳膊比划了一下,问到,“你是想说刀很显眼,进出宿舍楼总会有目击者,是吗?”
庄周点头,又无奈道:“但是能问出来的概率太小。就算有人看到刀了,注意力也会在刀上而不是拿刀的人身上。二是,假如刀被伪装起来,比如缠上了布条或者彩带,那么就算找到拿刀的人,只要他咬死自己拿的不是刀,是个树枝,是个鱼竿,是个高尔夫球棒,你就对他没办法。”
毛非奋力地调动自己少到几乎没有的侦查脑细胞,不抱希望地问:“查门上和刀上的指纹呢?”
庄周轻轻摇头:“不可能查明。学校也不会允许你为了这件事大动干戈。而且,如果对方戴了手套,那就不会留下指纹。”
毛非也明白这是妄想,他绝望地深呼吸:“所以就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