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嗯”一声:“多谢关心,已经过招一回合了。”
“什么!”宋语松惊讶地提高了八度音,“快说说!”
“懒得说,你不用担心,非非护着我呢。”
“操,我耳朵瞎了。”
庄周笑起来,把毛非拥进怀里,压低声道:“我好像听见有人在磨牙。”
“你没听错,”毛非用脑袋蹭他脸颊,嘀咕,“提起来就好气!”
两人的小话没能逃过宋耳瞎,他艰难哽道:“不是你、你们俩你们毛非也在啊?”
江风都吹不散毛非脸蛋上的热度,他乖巧道:“宋老师好。”
宋语松:“”
庄周从沉默中品出了发小的一言难尽,指不定在心里被骂成了什么样:“行了,你快些回来吧,免得他真闹到学校来,不好收场。”
“就快了。”宋语松拖长音,看来是彻底抛弃身为老师在学生面前的端庄正经了,他哀怨道,“托你哥的福,我现在天天被我爹念叨,说我二十七八了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让我也赶紧麻溜儿的。我抓抓紧月底回,应该正好能赶上。”
“等会儿,”庄周发觉自己在状况外,他抓住重点,“什么叫托我哥的福?又正好赶上什么?”
“你亲大哥的订婚宴,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
庄周感觉怀里的人僵硬成一团,直觉要糟糕,他应付两句后挂断电话,先搂紧毛非哄道:“不怕,我这就问问我哥。”
今晚所有的激动和开怀在这一刻都变成惊慌,毛非转过身捉在庄周的衬衫上,急得嘴唇张合却说不出话来,满心都是他的小裴哥知道吗?
电话接通,那边庄穆似是舒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