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非实在是认为这辆车过于迷人眼,开进学校开到他的宿舍楼下不大合适,再叫人看到他从车上下来,非常不合适,再叫人看到他拎着行李箱上车被载走,更加不合适。
裴黎嫌他事儿多:“大晚上的谁看你啊,而且这路上全都是水,你拉着箱子不得溅的到处都是泥巴?你不嫌脏我还嫌。”
“那、那好吧。”毛非的伤口痒痒,他隔着纱布包抓抓,妥协道,“那你别下车,行吗?”
“怎么?”
“你比你的宾利还要迷人眼。”
裴黎被逗笑,点火给油:“不行,我没上过大学,我要抓紧这个机会到处看看,还要去你的宿舍瞧一瞧。”
这让毛非怎么拒绝,这让毛非无法拒绝,裴黎早早入社会他是知道的,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打拼下来一个坐落繁华地段的清吧,还有豪车和房,毛非自问换作他,别说二十五岁了,恐怕五十五岁他都没本事办得到。
毛非先去门卫处登记,放行后他就给裴黎介绍沿路的教学楼都是哪个学院的,有的记不住就瞎胡说,等开到宿舍楼下了,毛非戴上兜帽才敢下车:“我们宿舍就在二楼,一个搬砖去了,还有两个在打游戏。”
裴黎问:“你要怎么介绍我?”
“就,小裴哥啊,我跟他们说我有好多个表哥,你和庄周都是其中之一。”
“那我等会儿不小心说漏嘴了怎么办?”
毛非的钥匙丧生于车祸,他一边敲门一边道:“不要紧,这两个是知情人士,知道我在谈地下师生恋。”
夏肖骁来开门,看见毛非的纱布包后惊讶地瞪大眼:“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