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笑道:“然后他会把剩下的一半工资也给你扣了。”
“那我就豁出去,砸他场!”毛非把手机和外套都放到柜子里,柜子小,庄周的羽绒服只能叠放到沙发角里去,“幸亏我只跟他说过你是我老师,没说过你是二少爷,不然他肯定想方设法地要掏你钱包。”
庄周直笑:“不会的。”
毛非不听:“所以你一定要瞒好自己的身份,别动不动就做冤大头。”
庄周答应他,语气里满是好笑和宠溺,毛非完全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自觉,抱起吉他招呼道:“走吧。”
清吧里几乎坐满。
灯光昏暗暧昧,有几盏缓缓旋转的射灯往舞台上投下白色光影。
两把高脚椅,一个麦克风,毛非指尖按在琴弦上准备就绪,他看向庄周:“先来个下马威,你口琴呢?”
庄周摊开手心,上面有一只黑色的金属口琴。
这是他们今天午饭后一起出门逛居家商城时买的,毛非做。/爱断片的本事又冒出来,只是这次断掉的是他周六要驻唱的记忆,还好被庄周问了一嘴,不然无故旷工罚扣三倍工资。
恰时在他们面前的货架上有各式口琴,于是庄周就挑了一个,作为他今晚陪唱的演奏乐器。
“吉他配口琴,”毛非没听过这种搭配,他期待道,“你先。”
庄周说:“吹得不好,等会儿有人来投诉怎么办?”
“我帮你兜着。”毛非鼓励他,“而且你在车里不是吹了一段么,挺好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