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有一种预感,再不抓紧机会,自己也将赶不上这最后一秒。
他阴恶地打量着毛非的床位,目光最终落在挂在衣柜的金色小锁上。
庄强警惕地盯着他:“学长?”
朱铭扔下一句话,冰冻成渣子一般,随后也跑走了,他说:“我等下还要过来。”
朱铭的宿舍楼跟他们隔着一个广场,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庄强来开门,无奈地跟他讲:“我刚刚打电话给冉青了,他说他们都不知道油画在哪儿,毛非烧晕了,问不出来。”
朱铭站在门口,沉默地听他说一句话打一个嗝,本该很好笑的场面,他眼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没事,我知道画在哪。”说着伸手把庄强往屋里推,强行闯进来的同时,反手摔上门。
庄强不悦,怎么不仅不讲理还动手推人呢!
可他没能正义指责,他眼睁睁看着朱铭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锤头,直奔着毛非的衣柜就砸下去。
庄强惊呆了,惊讶之余就是愤怒:“你在搞什么!”
朱铭不理他,对着小锁下狠手,庄强冲过去把他撞开,又握紧他的手腕想抢他的武器。
两个人差不多身高,扭成一团分不出胜负,庄强嚷他:“你还想强抢东西!你这是道德败坏!”
“滚!”朱铭也嚷他,“放开我!”
“你清醒一点!”庄强还试图与他讲道理,“毛非是有错在先,可你这么做你也不对!”
朱铭把他抵到墙上,两个人面对面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