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入伍以后?
入伍什么的……以前都不会想这种事的呢。
想起曾经的自己对特种战斗学院以及军队系统的避之不及,季眠不免有些感慨。
时间过得还挺快。
再过几个月,醒来就要满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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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栅栏立起来以后,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减少了出行——特种战斗学院自成一隅,小食堂小商店,该有的设施全都有,连一些不能让其他学院的人入内的军用品商店也有,确实没必要出去。
里面的人都还挺习惯的,生活一点没受影响。
这让季眠的内疚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不过,虽然其他人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他自己倒是被影响到了,由于特种战斗学院封闭以后,出入口就只剩下一个正门,而外面仍时不时有等着围观他真容的学生蹲守着,为了不出现意外,季眠的出行时间只好改到了清晨或深夜人少的时候。
苏星沂会让司机和保镖过来接他,自己则在实验中心等着。
按照说好的,季眠每周都要空出一天去和那个俘虏见面,也不做什么,就是隔着维生舱聊天。
俘虏名叫耿灿,二十一世纪时是c市人,那是个距离季眠家乡近两千公里的地方,气候和风土人情都不一样。耿灿其实是个话唠,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同时代的人了,讲起从前的事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他说,季眠在听。
偶尔他也会问季眠的家乡有什么特色,还问季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但当季眠反问他什么时候醒来时,耿灿又不吱声了。
于是季眠便也像他那样,只挑拣着家乡的风土人情讲故事给耿灿听。
聊得还挺和谐,就是缺乏重点。
苏星沂比之前更忙了,大概是处理17星的事情之外还需要处理热搜的事情,有时候季眠来实验中心跟耿灿说话,他只能让其他人在边上看着。
圆桌议会内部的暗潮涌动,季眠帮不上忙,有心想叫他不要那么劳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