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淡漠、嘲讽。
嘶——
他抖了抖,回过头。
正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季眠已经主动捞起了廉贞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握住搓了两下。
“……”廉贞半张脸都木了,“你这是干什么?”
“帮你揉揉?”季眠礼貌微笑,“揉手也算是揉吧。”
廉贞:“……”
让你他二舅姥爷的嘴贱!
他干巴巴地说:“你不是有那种生人勿近的毛病吗?”
“我正在努力克服。”季眠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以显示自己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平静,“再说我们的关系怎么也不算‘生人’吧?”
廉贞当时就感觉到脊背处一阵恶寒,他连头都不敢回,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一言难尽地道歉:“我错了,阿眠,我不该开你的玩笑的——麻烦你克服心理疾病的时候不要拿我做实验品好吗?”
“……原来我这么招人嫌的吗……”季眠眨眨眼,表情茫然又无措,似乎还有些委屈,“可是你找我带你练级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不是!大哥!我没有嫌弃你!
是我背后有个人的眼刀要把我捅穿了!我害怕!
廉贞在内心疯狂地咆哮着,只恨自己一分钟前不该没事找事调戏季眠——难怪苏星沂以前老说他嘴上缺个把门的,迟早有一天会害死自己。
可不是吗!
“治病不用那么急,多听听医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