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嗯?
苏星沂:你二次面试过了吗?
季眠:过了,今天下午过的。
季眠:你说得对,考试总是有迹可循的,果然其实老师并不真的想听真话,他们想听的是自己想象中的真话。
苏星沂:你怎么答的?
季眠:就是把那个想赚钱的兄弟的答案稍微改了改,反正我和他情况差不多嘛。
苏星沂:很孤单吧?
季眠:啊?
季眠:……呃。
对面好久没再回复,苏星沂等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疲惫,将意识短暂地断开连接,看向床尾的空地。
空地上有一抹拉长的月光。
那天季眠就是坐在那里,跟他一字一句地说面试的时候遇见的问题的。
这个问题,尽管苏星沂还没入伍,但他凭借家里的关系提前上前线的时候,在出发前遇见过。
好多次。
对他而言,保卫这片从小到大成长的土地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但当时他忽然意识到,季眠虽说同样生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和季眠认知里的那片大概不是一个样子。
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会找不到自己吧,就像他妈当年那样。
没有归属感,也就拼不出过往。
拼不出过往,便也看不清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