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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抑制剂是测试用的,没登记好像也很正常,季眠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关于我的情况你只有这个要说吗?”季眠问,“那……我能问问苏星沂怎么样了吗?”

“他还在手术。”

“我能去看他吗?”

“只能在病房外。”

“好。”季眠跳下病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留医生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病房。

单身至今的林二医生便突然有些不爽了。

季眠跑出病房,才发现自己就睡在苏星沂隔壁。因为白天的狼藉,苏星沂被换了一个临近的病房,不是原来那个,但构造类似——那块巨大的玻璃后面有人工智能控制的遮挡物,因为目前正在手术中,有病人家属在外面等待,便没有拉上。

“家属”——指苏星沂的母亲。

季眠猝不及防地碰见她,前一秒还在奔跑的双腿猛然刹车,定在原地:“阿、阿姨。”

这位高雅的女士出身于书香门第,据说一家人不是搞文化的就是搞艺术的,大名便叫丁渐霜,很符合当代上层人士对“大冰封”时期之前瑰丽人类文化那种略显病态的追求。

——指取名取得酸唧唧的,最好能从流传下来的古诗词残片里截一段当名字,才显得有逼格。

所以说。

流行果然是个圈,“大冰封”阻隔不了人类文明的传承,因为无论过去多少年,人们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众所周知,社恐只擅长和自来熟的人打交道,丁女士是冷静自持的性格,待人接物并不显得过于热络,再加上气场太强,季眠每次看见她都会觉得自己手脚没处放。

“你醒了。”丁渐霜的视线瞥过来,拍了拍身边的长椅,“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