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蒂作为一个研究员,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事实上,她曾经提醒过季眠两次,应急抑制剂要像个人终端那样随走随带。
但是季眠……做了二十几年的普通人类,做oga还不到两个月。
“……但是我忘记了。”季眠懊恼地挠了挠头,“我出门如果不带游戏头盔的话都不背包的,身上也没有地方装抑制剂……最关键的是以前用不着这种东西……唉我今天真的一直在办蠢事,面试通不过抑制剂也没带……我……”
日头稍稍偏西,影子变得长。苏星沂的目光从窗外一扫而过,落在季眠被抓得头发乱翘的脑袋上。
“没事,”他说,“医院有安保,病房也有隔离系统,再说你还锁了门。只要等警报解除再出去就行了。”
季眠还是很沮丧,抱着脑袋自责:“我应该谨遵医嘱的……”
“下次记得就好。”苏星沂想了想说,“过来。”
“啊?”
“如果别的alpha的味道真的飘进来还影响到你,你可以离我近一点。”苏星沂说,“至少我不会乱散味儿。”
“……”
季眠眨了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苏星沂是在嘲笑自己太多虑了——“另一个alpha的气味隔着八层楼还传进病房里影响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之类的。
什么嘛。他吸了吸鼻子,尽管有点不爽,不过紧张感倒是真的缓解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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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季眠的计划,问完问题差不多就该告辞了,因为进来前遇到了一个负责13楼的护士——目前只负责苏星沂一个人——说病人之前伤得很重,还没完全恢复好,聊太久怕他精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