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秋在他下巴处蹭了蹭,那里被他昨晚抓花了,留下一道已经结痂的疤,蹭起来有些刺刺的,像没有刮干净的胡子。

怀里人不说话,奕铭却多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新的标记让他们有了全然不同的羁绊,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都本能般的无法抗拒彼此的亲昵。

“还在生气吗?”奕铭轻轻地揉着他滚烫的,“秋哥,再给我一次会。”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低下头来,与顾念秋的额头抵在一起,近乎哀求地小声说:“不要说分,除此之外怎样都可以。”

顾念秋因为他的接近而心跳加快,身体开始迅速分泌多巴胺,像上瘾了一般,甚至舒服得想呻吟,想奕铭再亲密一点。

“我有点累,”顾念秋终于说,“先休息一会,可以吗?”

奕铭把他搂紧,掌轻轻地拍他的背,紧绷地肩膀稍稍松下来,道:“你睡吧,我陪着你。”

顾念秋被他抱了一晚上,睡得半边胳膊压麻了,却安心得一夜无梦,连身也没翻过。奕铭半夜也眯了过去,早上点多醒来,伸去测怀里人的体温,高烧转了低烧,却依然在发热。

那天在船上淋了初夏的冷雨,回来跟奕铭大吵一架,晚上再强制进入发情期,顾念秋本就不怎么消停的身体彻底罢工,提不起自我修复的动力。

奕铭安静地起床,准备去厨房给他做点病号餐。刚走到房门口,床里的人便醒了,无意识地伸想去摸身边的人,嘴里含糊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奕铭又回到床边,探进被子里握住他的,道:“我去做早餐,你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