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秋他来找奕铭了?那……隔壁……”

庄晓道:“早点睡觉吧,睡不着要不来我这儿?我来接你?”

“啪”地一声,那边把电话挂了,只剩下一串嘟嘟嘟的械音。

庄晓瞪着,凄凉地重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景松失眠了。

隔壁也不知道是几点开始的,眼看着十一点,十二点,一点,依然没有要消停的迹象。他盯着天花板,最后不得不起床磕安眠药。

吃完药,困意潮水般地涌上来,他迷迷糊糊地,隐约听见对面顶上了他床边的墙,还没来得及细想,人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奕铭抱住近乎昏迷的顾念秋,放了一浴缸的水,抱着人一起跨进水里。顾念秋被温水刺激,湿漉漉的睫毛勉强拉开,看见奕铭正往沐浴球上抹沐浴露。

只看了一眼,顾念秋浑身又热了起来。

最开始进入发期的是奕铭,顾念秋刚刚结束分化,身体处于调整恢复的时候,本不会这么快发,却被奕铭勾得来势汹汹地冲进了人生第一次发情期。

想慢慢探索,结果产生了化学反应,明明没有临时标记也没有永久标记,居然烧起了结合热,把他们都烧得措不及。

酒店的房间里一片狼藉,浴袍丢在沙发上,茶几上的杯子打翻了,被子大半边都拖了地,可怜的松树盆栽也倒在桌上,没人管。

奕铭含了一口水,捏着顾念秋的下巴,一点点渡到他的嘴里。顾念秋渴得要命,抓住他的头发,直接翻身坐在他身上,急切地吮里面的水分,奕铭又松开嘴,将瓶沿抵到他的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