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秋回道:“正在吃。”

想了想,他又多问了一句:“昨天那段有没有被剪?你答得也太大胆了。”

本以为那边应该在拍戏,没想到马上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没几秒奕铭回道:“没有,我不让剪。”

很快又跟一条:“我跟公司的约快到期了,他们这段时间都不想讨我嫌。”

再一条:“不过我家经纪人气得够呛[呲牙/],差点没对我严刑拷打,问我到底是谁。”

顾念秋喝了口咖啡,看完他这一长串的消息:“回这么快,戏拍完了?”

“正等戏呢,左捧剧本,右捧,想着你差不多该睡醒了。”

顾念秋看着,好像又回到了奕铭生病去医院、跟他用聊天的时候。那会他刚刚动心,想和奕铭像普通朋友一样,抛开民政局,私下慢慢交际,慢慢了解,再自然地发展关系,没想到短短大半个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连掏心窝的表白话也倒了个干净。

奕铭的那些话,换成别人,顾念秋大约会觉得夸大不实、巧言令色,简直是古时候渣男坑骗良家妇女的教本。

但开口的是奕铭,过去几天了,他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里面每一个字。

一旦开始对人不对事,就说明半个身子已经陷进去,再难拔出来了。

顾念秋盯着聊天框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回道:“我去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