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小团队开了天的会,讨论之后的pr方案。顾念秋没什么精神,听得昏昏欲睡,最后被庄晓赶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陪你去剧组,你跟景松班飞,场就是战场。”

顾念秋“唔”了声,脑袋里面钝钝的,东西也没怎么收拾,九点多就睡下了。

他的身体里面像烧了团巨大的、不安定的火炉,烧着他的骨头和血液,恶狠狠地要把他回炉重造。杜医生说他:“已经过了发育期,身体定型了,比正常人要更难点。”

“点”只是安慰的说法,顾念秋是早产儿,小时候又出过意外,身体底子很差,对病痛的忍耐度极高,却没想场分化能烧掉他全部的忍耐力,甚至想过做术放弃。

上飞之前杜医生给他打了封闭:“还是疼吗?”

“疼,”顾念秋道,“内腔很疼,晚上要吃止痛药才睡得着觉。”

杜医生温和道:“已经在闭合了,再忍忍,最后的小半个月。”

顾念秋叹了口气:“您个月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提起了行李箱。顾念秋严严实实地裹着帽子、口罩和墨镜,被保镖和助理围着,开车去了场。

登走的是紧急通道,远远看见送的地方乌泱泱的片,也不知道是哪方的粉丝。

路过安检到登口,还有很多买了票的粉丝和代拍,拿相堵他。庄晓给他准备了四个保镖,还算顺利地到了休息区,还没坐下,便听见有人喊他:“念秋!”

顾念秋回过头去,个裹得脸皮肤都看不见的人朝他快步奔过来,声音里带着喜悦:“好久没见到你了!庄晓的签快到期了吧?”

顾念秋:“……”

人已经扑进了他怀里,顾念秋抱了抱他,从他身上闻到了股好闻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