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把靳海当成大神一样的前辈,一时有点无措,放不开。
林至行朝他笑了笑,桌子底下拉住了他的手,无声说,别怕,没事的。
钟秀坐下来,听靳海说:“我听过你写的歌,有点意思,但又还差点意思。到底差什么,我也没琢磨过味儿,你慢慢学吧。”
钟秀点点头,保证说:“我一定好好学。”
靳海一边剥虾壳,一边看林至行:“林主任这么怕人受委屈,亲自来作陪,这是想要定下来的意思。”
钟秀看着两人,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靳海叫林至行林主任,想来是在万象台时就有交情了。
林至行没正面回答,站起来,弯腰给靳海倒茶:“他不爱说话,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你多照顾他。”
靳海笑笑,血色稍淡的嘴唇勾起来,说:“好呀。”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钟秀,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些,盯着仔细端详。看了有一会儿,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这才放弃似的收了神,专心吃手里剥好的虾。
钟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直觉想往林至行身边躲。
但一人一座,根本避不开。
靳海吃完虾,拿筷子夹了块蟹肉,评价道:“这个挺好,向着你。”
钟秀脸红,有点无地自容的低下头。
靳海看他难为情,笑说:“明天来工作室上班吧,虽然你是林至行的亲属,在我这儿该挨骂还得受着。”
挺不客气的,但这事儿,就算是定了下来。
吃完饭,林至行亲自将靳海送上车,又谢他关照钟秀。总之,把姿态放得很低。
钟秀有点动容,他没见过林至行对谁这么客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