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扫了他眼:“你是。”
李牧泽怔了下,猛地坐起来,皱着眉问他:“那谁对你来说不是外人。”
“谁都是外人,”沈听眠在他面前已经不屑于去伪装脸上的晴朗了,他直白地告诉李牧泽,“外人就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
李牧泽怔了几秒,把头偏了过去,动作透露着烦躁。
沈听眠不是不知道他又让李牧泽伤心了,最近他们说话的时候,周遭都会安静下来,后排的同学说话都会压低声音。
这不是个好的征兆,可他如果稍有松懈,李牧泽就会变成他的情绪垃圾桶。
还是推开吧,他这么想。
可是他想起来李牧泽每天等着他放学一起走的身影,想起来他对着他微微笑,最近总叫他“眠眠”,又会很难过。
死了就好了,死了可能就没有记忆了。
谁也不知道下辈子会是什么样,也许下辈子还能遇到李牧泽呢?
他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地设想着。
刘老狗在越来越不对味儿的观察中,发现了其中奥妙。
他拉着好兄弟李牧泽去厕所抽烟,李牧泽以前偶尔还去,现在死活不来了。
“那个,我说个事儿啊,我猜的啊,你别不高兴。”
这天,刘老狗跟李牧泽说,他们今天一起放学回家,过去李牧泽总是鸽他,他也不甚在意,但如今回想起来,觉得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