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顿时语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梵天对他生气。生气和不高兴有本质上的区别,不高兴的话,哄一哄还能过去,然而生气的话,很可能是触碰了对方的底线。
简之脑子有些卡壳,不知该说什么好,然而梵天没给他缓冲的机会,紧跟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压根配不上你,所以才不肯带我去同学会?”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家伙也太记仇了吧……
还是说梵天自己很介意身份的问题,所以才这么在意?
简之虽说不太喜欢梵天那副小混混做派,但还真没觉得梵天配不上他,因为他压根就没考虑到这么远。
再说那同学会本来就是他瞎编的,他怎么可能带着梵天去见安英曜?
“不是啊,我……”简之下意识地想安抚这只毛躁的大狗狗,但服软的话到了嘴边,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一直以来在两人的关系中他都处于高位,一下子让他服软道歉,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再不适应,让别人心里不舒服了,该道歉还是得道歉。
简之还在做心理建设,想着该怎么开口,然而殊不知他这举动在梵天眼里却成了心虚。
梵天唰地掀开被子去了客厅,留下简之一个人坐在床上干瞪眼。
这是什么意思?给他摆脸色?
简之气鼓鼓地倒回床上,心想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人怎么都不听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