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上次团建之后,还有这次打完电话……”甘霖嘟囔,“您总有正当理由离我远远的。”
阙云飞无奈地笑起来,“我以为我在电话里同你说的很清楚了。”
“很清楚。”甘霖说,“但我不委屈。”
你躲着我才让我比较委屈。
但是也说不上委屈,阙云飞不爱他还总是受他纠缠,怎么看都是阙云飞在受委屈。
“其实我一直在想,”阙云飞慢慢说,“飞星在邻省收购了一家公司,缺一个经理,你可以去。”
“你的资历不太够,可以先从副经理做起,让杜方派个老资历过去帮你,”阙云飞说,“也算是出去多开眼界,你很聪明,不应该拘于这里。”
不应该拘于我。
甘霖听出他的未竟之意,嘴里说气话,“您要把我调走,还不如辞退我。”
“离职也不是不可以,”阙云飞竟然认真考虑起这个可行性,“你大学本身的专业也不是营销,也许换个岗位你会做得更好。”
句句都是为他着想,句句都不是他想听的。
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去怪阙云飞,人是他要追的,电话是他打的,这场谈话是他挑起的,连辞职的话都是他先说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阙云飞又说,“及时止损。”
古希腊神话里西西弗斯触犯了众神,诸神为了惩罚西西弗斯,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由于巨石太重,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
西西弗斯在推巨石的过程中找到价值。甘霖想,而他甚至要被剥夺推巨石的时候权利。